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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經典之《春秋穀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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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是否是優秀的,其本質看的就是,這個民族、這個國家所沉浸在一個什麼樣的文化氛圍中。環境是能夠影響以至於改變整個社會的社會風氣的,社會風氣又直接影響這個民族。我國是一個文化古國,自古以來便是一個世人稱讚的禮儀之邦。在時間的流逝下,我國留下了許許多多的優秀詩篇,下面,我們一起來了解下儒家經典之《春秋穀梁傳》。

儒家經典之《春秋穀梁傳》


  《春秋穀梁傳》 - 簡介
  《春秋穀梁傳》為儒家經典之一。 起於魯隱公元年,終於魯哀公十四年。體裁與《公羊傳》相似。其作者相傳是子夏的弟子,戰國時魯人穀梁赤(赤或作喜、嘉、俶、寘)。起初也為口頭傳授,至西漢時才成書。晉人範寧撰《春秋穀梁傳集解》,唐朝楊士勳作《春秋穀梁傳疏》,清朝鐘文烝所撰《穀梁補註》為清代學者註解《春秋穀梁傳》的較好注本。

《春秋穀梁傳》一般認為屬於“今文經”(見經今古文學)。全書正文兩萬三千多字,採用問答體解說《春秋》,重點在闡述經義即《春秋》的政治意義,與《公羊傳》大抵同調,但在個別具體問題上也有歧異。如魯僖公四年《春秋》記:齊桓公伐楚,“楚屈完來盟於師”。《公羊傳》稱:“桓公救中國而攘夷狄,……以此為王者之事也。其言來何,與桓為主也。……與桓公為主,序績也。”肯定了齊桓公取得的重大成績。《春秋穀梁傳》卻說:“來者何?內桓師也。……於召陵,得志乎桓公也。得志者,不得志也,以桓公得志為僅矣。”認為齊桓公成就有限,楚仍桀驁不馴,所論很不相同。

東晉範寧搜輯諸家訓釋著《春秋穀梁傳集解》,標榜兼採眾說、擇善而從,唐人楊士勳又為之作疏,成《春秋穀梁傳註疏》。清人鍾文蒸有《穀梁補註》,網羅前人遺說,可供參考。

由於《春秋》言辭隱晦,表述過於簡約,給後人學習帶來諸多不便。為了更好地表現《春秋》經文的內容大義,很多學者為其著文詮釋,以補原書之不足。據《漢書·文藝志》記載,漢代傳注《春秋》的有5傳。後來《鄒氏傳》11卷,《夾氏傳》11卷亡佚,只有《左氏傳》、《公羊傳》、《春秋穀梁傳》流傳至今,被稱為“《春秋》三傳”。

《春秋穀梁傳》 - 流傳情況
  《春秋穀梁傳》與《左氏傳》、《公羊傳》一樣,都是為解釋《春秋》而作的。據《漢書?藝文志》,在漢以前,解釋《春秋》的有五家,除《左傳》、《公羊》、《谷粱》外,還有《鄒氏傳》和《夾氏傳》。到漢初,《鄒氏傳》因為沒有人把它傳下來,《夾氏傳》又沒有文字記載,這兩家就失傳了。而《公羊》與《穀梁》則用漢時流行的隸書記錄成書,稱為今文,立於學官,即在中央國立大學設立課程,專門備有博士加以傳授。

《春秋穀梁傳》在戰國時一直是口耳相傳的。據唐朝人的說法,最初傳授《春秋穀梁傳》的,是一個名叫穀梁俶的人,他一名赤,字元始,說是曾受經於孔子的弟子子夏。但據後人考證,《春秋穀梁傳》中曾引“穀梁子曰”,竟然自己稱引自己;又引“屍子日”,屍子是戰國中期一位思想家,可見唐人說法不一定可靠。書中還有引用公羊子的話並加以辯駁的情況,因此有人認為它成書要較《公羊傳》為晚。

同樣解釋《春秋》,《左傳》主要是闡述史事,是一部史書,《穀梁》則與《公羊》體例相同,採取自問自答的方式解說《春秋》的旨意,是闡明儒家思想的一部經書。《公羊》著重闡釋《春秋》的微言大義,強調尊王攘夷、大一統的思想,與現實政治配合較密切;《穀梁》則主要以文義闡發《春秋》經文,較為謹慎,認為應該信以傳信,疑以傳疑,主張貴義而不貴惠,通道而不信邪,成人之美而不成人之惡。因此宋代的《春秋》學家胡安國曾說:“其事莫備於《左氏》,例莫明於《公羊》,義莫精於《穀梁》。”

《春秋穀梁傳》與《左傳》、《公羊》一樣,最初與《春秋》也是“別本單行”的。到晉朝範寧作集解,就把經傳合為一書。後來唐朝楊士勳又進一步為之作疏,稱《春秋穀梁傳註疏》,共二十卷。清代也有好幾家為《春秋穀梁傳》作注。較通行的本子是清代中期阮元的《十三經注疏》。

《春秋穀梁傳》 - 主要意義
  讀《春秋穀梁傳》可以看《十三經注疏》本,漢代何休解詁,唐人徐彥疏的《春秋公羊傳註疏》,晉人範寧集解、唐人楊士勳疏的《春秋穀梁傳註疏》(均為北京大學出版社標點本)。或清儒莊存與、劉逢祿、孔廣森、鍾文烝、侯康等人的相關研究。漢代以後,《公羊》和《穀梁》關注的人不是很多,只是到了晚清,公羊學有過短暫的復甦。但在漢代,二傳可都是立為博士官的顯學,尤其是《公羊傳》,可是用來“《春秋》決獄”的利器,能夠流傳兩千年之久,其在思想上、語言上有不可抹煞的價值。尤其是是探討漢代的學術思想史,就更是不能不瞭解《春秋穀梁傳》。

範寧所做《春秋穀梁傳序》,寫得漂亮,文字也很美。比如講到孔子“因魯史而修《春秋》”時,講到“一字之褒,寵逾華袞之贈。片言之貶,辱過市朝之撻。德之所助,雖賤必申。義之所抑,雖貴必屈。故附勢匿非者無所逃其罪,潛德獨運者無所隱其名,信不易之巨集軌,百王之通典也。”說得還是比較誇張的,畢竟春秋三傳彼此都是不同的,甚至是相反的。比如,宋襄公的評價,《公羊》和《穀梁》就截然相反。

僖公二十二年,宋襄公與楚師戰於泓,說些什麼“不鼓不成列”、“君子不重傷,”之類的話,最後大敗,受傷而亡身。(《左傳》)

《公羊傳》雲:“已陳(列陣),然後襄公鼓之,宋師大敗。故君子大其不鼓不成列,臨大事不忘大禮,有君而無臣。以為雖文王之戰,亦不過此也。”把這個腦袋不甚清楚的宋襄公大大誇獎了一番,甚至還和傳說中的賢君周文王相提並論。

《春秋穀梁傳》二十三年與此不同:“茲父之不葬(意為宋襄公死不書葬),何也?失民也。其失民何也?以其不教民戰,則是棄其師也。為人君而棄其師,其民孰以為君哉!”一句話,根本不配當國君,死了就死了。

範寧在《春秋穀梁傳序》中,還曾把三傳作比較,說出一番很高明的見解:“凡傳以通經為主,經以必當為理。夫至當無二,而三傳殊說,庸得不棄其所滯,擇善而從乎?既不俱當,則固容有失。若至言幽絕,擇善靡從,庸得不併舍以求宗,據理以通經乎?雖我之所是,理未全當,安可以得當之難,而自絕於希通哉!而漢興以來,瑰望碩儒,各信所習,是非紛錯,準裁靡定。故有父子異同之論,石渠分爭之說。廢興由於好惡,盛衰繼之辯訥。斯蓋非通方之至理,誠君子之所嘆息也。《左氏》豔而富,其失也巫。《穀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辯而裁,其失也俗。若能富而不巫,清而不短,裁而不俗,則深於其道者也。故君子之於《春秋》,沒身而已矣。”

《春秋穀梁傳》 - 興盛原因
  《春秋》三傳中,屬於今文的《公羊傳》和屬於古文的《左傳》,都曾長期受到人們的矚目和重視,與《公羊傳》同屬今文的《春秋穀梁傳》則少有問津,顯得門庭冷落。實際上,西漢後期也一度有過“《穀梁》之學大盛”的局面,並影響了當時社會政治的各個方面。同《公羊傳》相比較,《春秋穀梁傳》的一個突出特點是它強調禮樂教化,力主仁德之治,而這恰恰適應了西漢後期統治階級的政治需要。

一、強調禮樂教化,力主仁德之治
  同《公羊傳》相比較,《春秋穀梁傳》的一個突出特點是它強調禮樂教化,力主仁德之治,而這恰恰適應了西漢後期統治階級的政治需要。漢武帝死後,隨著戰爭機制的解體和人民要求安居樂業的呼聲高漲,與《公羊》有密切關係的刑名士遭到朝野上下的普遍反對和斥責。昭帝時,議鹽鐵而罷榷酤,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生產得到迅速恢復,社會矛盾趨於緩和。宣帝即位後,要求“稽古禮文”,實行禮樂教化和仁德之治,已經成為社會各界的共同心態,成了大夫眾口一辭的呼聲和為政治民的準則。

在《春秋穀梁傳》中,稱引古禮之處比比皆是,如《隱公元年》載:“禮,賵人之母則可,娼人之妾則不可。”《隱公二年》雲:“禮,婦人謂嫁曰歸,反曰來歸,從人者也。”《桓公三年》:“禮,送女,父不下堂,母不出祭門,諸母兄弟,不出闕門。”《春秋穀梁傳》屢屢高揚傳統禮儀,倡導禮樂教化,貶斥非禮行為。清代鍾文說:“《穀梁》多特言君臣、父子、兄弟、夫婦,與夫貴禮賤兵,內夏外夷之旨。”

從重民的思想出發,《春秋穀梁傳》力主仁德之治。它明確指出,“民者,君之本也“,認為那些昏君暴主敗亡出奔,“民如釋重負”。對那些愛護百姓,在志民生的聖主明君,《春秋穀梁傳》認為《春秋》是予以褒美的。在《僖公三年》,它連連稱道魯禧公“有志乎民”,表明經文有讚揚之意。同時,《春秋穀梁傳》又認為對那些只顧個人享樂,百姓死活的君主,《春秋》是予以譏斥的。《春秋·成公十八年》:“築鹿囿。”《春秋穀梁傳》說:“築不志,此其志何也?山林藪澤之利,所以與民共也,虞之,非正也。”就是說,魯成公築囿以為虞獵之地,是奪民利,是不正確的。

漢宣帝在《穀梁》學的興盛中起了重要作用。宣帝喜歡讀《申子·君臣篇》,“頗修武帝故事”,曾拒絕王吉“述舊禮,明王制”的建議,反對太子劉奭專用德教儒術,認為“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因而後世常以武宣帝並稱。但另一方面,宣帝“貝仄陋而登至尊,興於閭閻,知民事之艱難”,注意採取措施撫卹百姓,濟貧救難,多次頒佈假民公田、減免租稅、賑貸種食的詔令,要求地方官“謹牧養民而風德化”,並革除弊政,澄清吏治,平理弄獄,廢除了武帝時的許多嚴刑峻法。宣帝意識到禮樂教化的重要作用,注意加強傳統禮儀對社會的控制力量,使“海內興於禮讓”。

宣帝非常重視儒家士大夫的思想動向,重視作為統治思想的儒家學說,而這時的儒家學說,除了吸收董仲舒《公羊》學偏重刑名的理論,更多地繼承了先秦思孟學派偏重仁義王道的思想內容,其重要武器之一,就是《春秋穀梁傳》。於是,甘露三年(前51年),在宣帝的支援下,《穀梁》學被立為官學,成為統治思想的主要部分。

二、強調宗法情誼
  在力主禮治的同時,《春秋穀梁傳》還強調宗法情誼,這可以利用來緩和統治階級內部特別是劉漢宗室內部的矛盾。這是《穀梁》學在漢代一度興盛的又一原因。

《春秋公羊傳》雖有強調宗法倫常的內容,但它更多地是要求大義滅親,對亂臣賊子進行毫不留情的鎮壓。《春秋穀梁傳》則不然。在解釋《春秋·昭公八年》“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時,《春秋穀梁傳》認為,稱招為弟,不合王朝禮制,但《春秋》為顯其惡,特意如此,以說明招對骨肉之親的極端殘忍。這些內容,在宣帝之世有著某種現實意義。

西漢立國之初,發生一系列同室操戈的事件,《公羊》學和《公羊》派起了一種推波助瀾的作用。在宗室內訌中深受其害的宣帝,即位後當然不能容忍《公羊》獨尊的現象延續下去。

宣帝非常重視宗法情誼和血緣之親,意識到它對鞏固劉漢大統的重要作用。即位不久,他下詔說;“蓋聞堯親九族,以和萬國。朕蒙遺德,奉承聖業,惟念宗室屬未盡而以罪絕,若有賢材,改行勸善,其復屬,使得自新。”武帝時行首匿相坐之法,雖父子、兄弟不得例外,致使“骨肉之思廢而刑罪多”。宣帝即位後下令予以廢除。宣帝還多次垂青於那些講究宗法.兄弟間禮讓為懷的臣下。丞相韋賢選定長子韋弘繼承自己的爵位,但韋弘卻因罪入獄。韋賢去世,族人,門生假託其命,立其次子韋玄成為繼承人。韋玄成“壞容貌,蒙恥辱”,假裝病狂,“欲讓爵闢兄”,拒不應召。有些官吏要求懲處韋玄成,玄成“不得以受爵”。宣帝“高其節,以玄成為河南太守”,又根拔其兄韋弘為東海太守。宣帝此種舉動,頗合《穀梁》之旨而與《公羊》相左。《穀梁》學的興盛已經水到渠成。

三、尊王思想
  對漢宣帝這樣以較疏遠宗法關係入繼大統的皇帝來說,要長期穩住自己的寶座。在注重宗法情誼的同時,又要強調尊王思想。《春秋穀梁傳》中尊王思想的存在,也是《穀梁》學興盛一時的一個原因。近人周予同曾在《博士制度和秦漢政治》中談及這一問題,但語焉不詳。

漢昭帝死後,因無子嗣,權臣霍光迎立昌邑王劉賀為帝。劉賀姿行淫亂,旋即被廢。接著,霍光又擁立宣帝。可見,宣帝入主漢室,本無任何政治基礎,完全是霍光一手包辦。因此,宣帝即位後一直對霍光“虛已斂容,禮下之已甚”,甚至“內嚴憚之,若有芒刺在背”,唯恐自己重蹈劉賀覆轍。同時,宣帝對劉賀也很不放心,劉賀被廢后,封國改置山陽都。宣帝曾詔令山陽太守張敞“謹備盜賊,察往來過客“。張敞深知其中用意,“於是條奏賀居處,著其廢亡之效”。得知劉賀無心再起而“不足忌”之後,宣帝才算一塊石頭落了地。

宣帝的擔心不無道理。從血緣關係的遠近上說,當時比宣帝更有可能即帝位的確有人在。武帝諸子中,除了劉賀,活著的還有廣陵王劉胥。劉胥本人也躍躍欲試,幻想著登上大寶。起初他見昭帝無子,便“有覬欲心”。後見宣帝即位,他更是憤憤不平,說。“太子孫何以反得立?”別的諸侯王如楚王劉延壽等,也認為劉胥可能即位而趨附之。“宣帝即位,延壽以為廣陵王胥,武帝子,天下有變必得立,陰欲附倚輔助之,故為其後弟趙何齊取廣陵王女為妻”,並寫信給劉胥說:“願長耳目,毋後人有天下。”雖然劉胥、劉延壽鮮于計謀,又不得朝中權臣匡助,但這一事例表明,宗室貴族中的一些人對宣帝並不服氣,宣帝的寶座當初也並非堅如磐石。

正是鑑於上述情況,宣帝不滿武帝,又對武帝闢土廣地,一統海內的文治武功欽慕不已,希冀保持那種“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盛勢。他曾詔有司議武帝廟樂;說;“朕以眇身奉承祖宗,夙夜惟念孝武皇帝躬履仁義,選明將,討不服,匈奴遠遁,平氐、羌、昆明、南越,百蠻鄉風,款塞來享,……功德茂盛,不能盡宣,而廟樂未稱,其奏議。”不久他即決定“尊孝武廟為世宗廟,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天子世世獻”,置武帝於諸帝之上,給以最高榮譽。宣帝要“修武帝故事”,實現皇權的絕對統治,必然喜歡《春秋穀梁傳》的尊王之說。

四、個人因素
  《穀梁》學的興盛,除了它有利於當時的封建統治,適應了社會政治的需要以外,也有著很強的個人因素。晉代範寧在談到“石渠分爭之說”時指出。“廢興由於好惡,盛衰繼之辯訥。”此論可備一說。漢宣帝喜《穀梁》,確是秉承了其祖父戾太子的遺愛。據《漢書·儒林傳》等,“宣帝即位,聞衛太子好《穀梁春秋》以問丞相韋賢、長信少府夏侯勝及侍中樂陵侯史高,皆魯人也,言穀梁子本魯學,公羊氏乃齊學也,宜興《穀梁》”。於是宣帝“善《穀梁》說”,將《穀梁》學者蔡千秋提拔為諫大夫給事中,“復求能為《穀梁》者”,還派劉向等十多人從江博士和周慶、丁姓習《穀梁》,“自元康中始講,至甘露元年,積十餘歲,皆明習”。隨後在甘露三年,宣帝“詔諸儒講《五經》同異”於石渠閣,讓太子太傅蕭望之“平奏其議”,從中襄助,並親自“稱制臨決”,終使《穀梁》一派獲勝,周慶、丁姓皆為博士,取得了與《公羊》博士平等甚至更高的地位,“由是《穀梁》之學大盛”。

為什麼宣帝去請教韋賢等魯人並聽從他們囿於鄉土之見的建議呢?一是因為以《穀梁》為代表的魯學守先王典章之遺,多聖人流風餘韻,一是因為宣帝與魯人的關係特別密切。宣帝祖母史良娣,家本魯國。當初,年幼的宣帝倖免於禍,丙吉見他無所歸依,就把他送到史良娣的哥哥史恭那裡,由良娣的母親貞君撫養。丙吉也是魯國人,是宣帝的救命恩人,是向霍光建議讓宣帝即位的人。韋賢,夏侯勝都曾在宣帝即位時“與謀議”,出了大力。史高則是史恭的長子,因舊恩封侯得官。可見,宣帝喜《穀梁》,確與其好惡有關。

宣帝善《穀梁》說,又選劉向等人向江公之子江博士及周慶、丁姓學習《春秋穀梁傳》。劉向等都是聰明好學,嫻於辭辯的年輕人。如劉向,二十出頭即“以通達能屬文辭,與王褒、張子僑等並進對,獻賦、頌凡數十篇”,宣帝甚“奇其材”。相比之下,當時持《公羊》義的博士嚴彭祖等人則略遜一籌,未見有什麼口才。劉向等人出色的論辯才能,是《穀梁》學在石渠會議上取勝的一個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