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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文化簡介,究竟道家主張什麼?

國學經典 閱讀(2.08W)

道家是一種崇尚自然,崇尚平和,反對爭鬥的一種學派,道家有著自己的文化特點,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道家起源於春秋時期,並且對於後續的朝代有著深遠的影響,你對道家文化了解多少?你知道道家思想是什麼嗎?道家主張的是什麼呢?下面,我們一起來了解下吧。

道家文化簡介,究竟道家主張什麼?
 

道家主張
  道家思想的核心是“道”,認為“道”是宇宙的本源,也是統治宇宙中一切運動的法則x0d道家因崇尚自然高遠,鄙棄狹隘功利主義,而常常走向極端,主張絕對虛無,反對一切作為,甚至進而反對一切人類文化、知識和技術的進步、否定文明的價值;因反對權威和社會的等級秩序、批判社會弊端而放棄社會責任、淡漠參與意識、不信任甚至完全拒絕任何具體實際的社會改革措施,等等。應該看到,道家思想中的這些歷史侷限性和消極面,的確對中國傳統文化產生了許多不良影響,也對中華民族精神具有一定的腐蝕性。x0d道家思想是中國最為重要也是最有影響力的哲學思想之一。道家思想的起源很早,傳說中,軒轅黃帝就有天人合一的思想。一般來說,公認第一個確立道家學說的是春秋時期的老子,老子在他所著的《老子》(《道德經》)中作了詳細的闡述。道家思想其他的代表人物還有戰國時期的莊周、列禦寇、惠施等人。

道家文化
  道
  “道”是中國古代哲學的重要範疇,用以說明世界的本原、本體、規律或原理。在中國哲學史上,“道”這一範疇為道家首先提出。道的原始涵義指道路、坦途,以後逐漸發展為道理,用以表達事物的規律性。這一變化經歷了相當長的歷史過程。春秋後期,老子最先把道看作是宇宙的本原和普遍規律,成為道家的創始人。以後,在不同的哲學體系中其涵義雖有不同,但基本上成為世界本原、本體、規律或原理的代名詞。

老子論“道”,首先是世界本原。在老子以前,人們對生成萬物的根源只推論到天,至於天還有沒有根源,沒有觸及到。到了老子,才開始推求天的根源,並提出“道”。他認為,天地萬物都由道而生。他說:“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二十五章。所引《老子》,只注章名)關於道生萬物的過程,他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四十二章)對於老子的“道”,歷來解說不一。有的認為是宇宙處在原始狀態中的混沌末分的統一體,理由是老子說了“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有的則認為是超時空的精神性的虛無本體,因為老子說:“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二十一章)又說:“無狀之狀,無象之象,是謂恍惚。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十四章)事實上,這是老子哲學本身具有的矛盾,也是道家學派在爾後的發展中產生分化的內在原因。歸結起來,老子所說的道有三方面的涵義:①道是先於天地的混成之物;②道是存在於萬物之中的普遍法則;③道無形無象。

老子論“道”是當時思辨哲學的最高成果。他不僅對世界的本原作出了“道”的最高抽象,而且對“道”的運動規律作出了最高概括。他說:“反者道之動”。(四十章)意思是向相反的方向轉化是“道”的運動規律。他認為自然界和人類社會是變動不居的;變動不居的原因是天地萬物都存在兩個互相矛盾的對立面以及對立面的互相轉化。他揭示出一系列的矛盾,如:有無,難易,長短,高下,音聲,前後,美醜,禍福,剛柔,強弱,損益,興衰,大小,輕重,智愚,巧拙,生死,勝敗,進退,攻守等。他認為,這些矛盾的任何一方面都不能弧立存在,而是互相依存,互為前提。他說:“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二章)老子還深刻地揭示了對立面的互相轉化。他說:“正復為奇,善復為妖。”“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二十二章)認為正常能轉化為反常,善良能轉化為妖孽,委屈反能保全,屈枉反能伸直,低下反能充滿,少取反能多得。中國傳統思維中通常所說的“物極必反”,就是對“反者道之動”的通俗表達。

老子論“道的另外一個重要思想是“貴柔”。他說:“弱者道之用。”(四十章)認為柔弱因循是“道”的作用。老子雖然講對立面互相依存、互相轉化,但不講對立面互相鬥爭。他反覆強調:“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四十三章)“聖人之道,為而不爭。”(八十一章)“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二十二章)也就是說,他揭示對立面的互相轉化主要是為了說明靜可以轉化為動,柔可以轉化為剛,弱可以轉化為強。因此,老子主張柔弱勝剛強,並提出了以靜制動,以弱勝強,以柔克剛,以少勝多等政治、軍事方面的戰略原則。這些戰略原則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也具有相當的片面性。

莊子(約前369~前286)是戰國中後期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關於莊子的思想,《史記》說:“其學無所不窺,然其要本歸於老子之言”。莊子和老子一樣把“道”看作世界最高原理,認為道無所不覆,無所不載,自生自化,永恆存在,是世界的終極根源和主宰。他說:“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在太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大宗師》。所引《莊子》,只注篇名)他繼承了老子“道”無形無象的思想,認為道是虛無的實體,他說:“道不可聞,聞而非也;道不可見,見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知北遊》)因此,他認為不可能給“道”提出明確的規定。他說:“道不當名”,即使取名為道,也是“所假而行”。(《知北遊》)在“道”和“物”的關係上,莊子思想也具有二重性。一方面他繼承老子,認為萬物產生於形體,形體產生於精神,個別精神產生於絕對精神——“道”。他說:“夫昭昭生於冥冥,有倫生於無形,精神生於道,形體生於精,而萬物以形相生。”(《知北遊》)一方面他又發展了老子思想中即氣以言道的合理內涵。他說:“通天下一氣耳。”(《則陽》)認為道即氣。他強調“道無所不在”,並用“周、遍、鹹”三字形容。認為道作為世界的終極根據,不是存在於天地萬物之外,而是一切事物的內在原因。(《田子方》)與老子用“夷,希,微”混而為一(十四章)來形容頗為不同。

齊物論是莊子哲學的核心思想。它是一種齊彼此、齊是非、齊物我的相對主義理論。他改造了老子關於對立面互相轉化的思想,把事物的運動、變化加以絕對化。他說:“道無終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虛一滿,不位乎其形。”(《齊物論》,下同)認為事物無時無刻不在變移,其形態絕不固定。由於過分強調絕對運動,否定相對靜止,導致否定事物質的規定性。他提出“萬物一齊”,為老子的“貴柔”“不爭”提供新的理論依據。他認為,從“道”的觀點看來,一切事物都是無差別的,人們對事物的認識本來就沒有確定不移的是非標準。他說:“為是舉莛與楹、厲與西施、恢恑憰怪,道通為一。”認為小草莖與大屋柱、醜人與美人以及各種怪異乘戾的現象都是同一的。他反對“道未始有封,言未始有常”,認為人的名、言、概念總是把事物分割開來把握,根本無法表達“道”。由於“囿於物”,受條件限制,人們不可避免產生“成心”,即主觀片面的認識。有了“成心”,便自以為是,以彼為非,於是就產生了是非之爭。莊子認為:“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虧也。”一切是非之爭都是對道的割裂。而以“道”的觀點來看,“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是非的區分是沒有必要的。莊子的齊物論有見於運動的絕對性,卻導致否定事物質的規定性;有見於知識的相對性,卻導致否定是非標準,陷入相對主義和不可知論。

黃老學大約在公元前四世紀中葉從老子學說中分化出來。黃指黃帝,老指老子。黃帝是中國古代傳說中“人神雜糅”的人物。戰國中、後期百家託古,多集於黃帝。黃帝被說成是上古聖帝明王,是大發明家、大思想家,被尊為中華民族的始祖。齊宣王時(前320~前302)黃老學已盛行於世。這就是著名的稷下學派。黃老學的最盛時期在西漢初年,是“文景之治”,漢初政治經濟文化政策的主要哲學依據。黃老學哲學思想的特點是:以氣一元論繼承和改造了老子關於“道”的思想,把“道”看成是客觀存在的天地萬物的總規律。稷下學派發揮了老子哲學中道中有物有精的思想,提出“精也者,氣也者,氣之精者也”,(《管子·心術上》)把“精”視為一種精微的氣,即精氣,認為天下萬物及其變化都是這種氣運動、變化的結果;並認為“人皆用之,莫見其形”“道之行也,鯀不得已”(《管子·心術下》),強調道的客觀必然性。淮南子提出道含陰陽,視道為陰陽二氣的統一物,認為道主宰天地萬物,實際上是陰陽二氣主宰天地萬物。但是,也有黃老學者仍然把道看作虛無的實體。


  有與無是中國哲學的一對重要範疇。“有”指具體存在的事物,也稱實有。“無”指無形無象的虛無。在中國哲學史上,對世界的本體和本質究竟是“有”還是“無”,存在原則分歧。分歧的焦點是如何理解“無”以及“有”和“無”的關係。

“無”是道家哲學的本質特徵。老子最先提出“無”範疇。《老子》說:“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一章)“天下之物生於有,有生於無。”(四十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指天地未分時的原始物質存在,是“有”。道生一,即“有”生於“無”。“道”與“無”都是產生天地萬物的本體。但是,“無”是對“道”的本質界定。對於這個“無”,一般認為是精神、理念,也有人認為是物質。《老子》又說:“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十一章)認為“有”所能為利,是因為“無”的作用。“有”與“無”互相依存,“無”比“有”更為根本。老子論“有無”對後來崇尚虛無的思想有過很大影響。

莊子以“虛無”論“道”,將“無”解釋為純然無有,突出地發展了老子的虛無思想。他說:“泰初有無,無有無名。”認為作為宇宙本原的“無”即是“無有”。又說:“萬物出乎無有。有不能以有為有,必出乎無有,而無有一無有。”(《知北遊》)“無有”就是純然一無所有。《齊物論》說:“俄而有無矣,而未知有無之果孰有孰無也。”“因其所有而有之,則萬物莫不有;因其所無而無之,則萬物莫不無。”認為有與無、存在與非存在之間的界限無法分清,一切都是相對的。莊子還提出“無無”概念否定了一切,認為只有連“無”也沒有,才能達到絕對虛無的境界。

魏晉玄學是道家思想發展的最高階段,也是“有無”問題討論的最高階段。“玄”這一概念最早出現於《老子》第一章:“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漢楊雄《太玄·玄摘》說:“玄者,幽摘萬類,不見形者也。”魏王弼(226~249)《老子指略》說:“玄,謂之深者也。”玄學即是研究幽深玄遠問題的學說。主要代表人物有何晏、王弼、阮籍、嵇康、向秀、裴危頁、郭象等。

魏晉玄學以辯證“有無”為中心。戰國後期至西漢,黃老道家試圖從理論上超越“道生一”和“有生於無”,因此他們討論的重點不在“有與無”,而在“無為與有為”。魏晉玄學重新把“有無”問題提出來,並作為本體論範疇研究,出現了何晏(約193~249)、王弼“貴無說”與裴頠(267~300)“崇有論”的對立,隨之又出現了郭象(約252~312)的“獨化論”。何晏、王弼的基本論點是“以無為本”,“以無為體”,把“無”當做世界的根本,當做世界統一性的基礎,當作“有”的存在根據。他們認為在形形色色的多樣性的現象背後,必有一個同一的本體,否則多樣性的現象就會雜亂無章,無以統一,並認為這個本體即是無。在他們看來,“有”不能作為自身存在的根據,必須依賴本體“無”。王弼說:“天下之物,皆以有為生。有之所始,以無為本。”又說:“富有萬物,猶各得其德,雖貴,以無用,不能捨無以為體也。”(《老子注》)這是說,萬有是無的外部表現和作用,天下萬物的存在以無為本。但是,無也離不開有,因為無不可以無“明”,必明於有。所以,要“崇本”,也要“末”。貴無派關於“有無”的觀點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現象與本質的關係,詮釋了老子、道家所謂的“無形無象”即現象的本質。

裴頠反對貴無說,反對從虛無中去推求事物產生的根源。認為無不能生有,產生有的都是有;有是自生,自生之物以有為體,無亦以有為體。他說:“夫至無者,無以能生。故始生者,自生也。自生而必體也,則有遺而生虧矣。生以有為己分,則虛無是有之所謂遺者也。”(《崇有論》)郭象進一步提出“獨化論”,主張有之自生說,反對“無中生有”,也反對“有能生有”。他認為無不能生有,有也不能生有。如果無不是有,那麼何以見無。如果有能生有,那麼生有的有又從何而來。最後他得出有皆獨化自生的結論。他說:“天之所生者,獨化也。”“夫有之未生,以何為生乎?故必自有耳。”(《莊子注》)把萬物的產生都看作是獨化自生,並認為“有”是各自獨立存在的,自己就是自己存在的根據,不需要一個“無”作為自己的本體;世界是由眾多的“有”構成的,在“有”之外也不需要有一個“無”作為自己存在的依據。郭象獨化論的缺陷是忽視了事物生化的條件與原因,帶有偶然論的神祕主義色彩。

魏晉玄學從本體論的高度討論“有無”問題與理論名教與自然的關係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魏晉玄學是以思辨形式表達的魏晉時期門閥士族集團的世界觀,以崇尚老莊、和合儒道為特徵。先秦的老莊學崇尚自然,反對名教(儒家禮教)。而魏晉玄學,除阮籍(210~263)、嵇康(223~262)外,總的來說是以調和儒道,調和自然與名教為根本目的。玄學家們奉《老子》《莊子》《周易》為經,稱之為“三玄”,並以《老子》《莊子》為“玄宗”,以《老子》《莊子》注《周易》。如王弼的《周易注》《周易略例》用援道釋儒的方法注《周易》,把儒道兩者調和起來,就是以老莊解《周易》的代表作。從儒道兼綜、無本有末的基本原則出發,王弼認為自然是本,名教是末,名教本於自然,是自然的必然表現,兩者是本末體用的關係,統一而不可或缺,並明確提出“崇本舉末”的主張。

阮籍、嵇康在政治上與司馬氏集力處於政敵地位。為了揭露其虛偽的名教外衣,他們強調名教不合自然,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釋私論》)。他們的“自然無為”以元氣一元論為基礎,脫離了玄學本體論“有與無”的軌道。他們公開蔑棄儒家的“禮法名教”,痛斥“六經為蕪穢”,“仁義為臭腐”(《難自然好學論》),更加違背了玄學思潮的主旨。因而,他們的哲學批判在思想實質上表現出玄學異端傾向。但是,他們的“任自然”的片面觀點被引向極端。西晉開國後的門閥士族貴族子弟坐享特權,清談放蕩,“任達”、縱慾之風惡性膨脹,乃至危及門閥士族集團統治本身的穩定。於是有了裴頠、郭象的糾偏之論。裴頠特著《崇有》《貴無》二論,提出“以無為辭,而旨在全有”,強調自然不離名教,貴無和崇有、自然和名教在理論上應當更好地統一起來。在裴頠崇有論的基礎上,郭象以他的《莊子注》完成了這一任務,論證了名教和自然在理論上的一致性。他綜合貴無與崇有的主張,認為名教即是自然,一切“尊卑上下之序”本來就合乎“天理自然”,從而統一了名教和自然的矛盾,把玄學理論推向了頂峰,為西晉門閥士族壟斷政權暫趨穩定所形成的統治秩序,提供了理論支柱。魏晉玄學關於有與無、自然與名教的演變過程,曲折地反映了門閥士族集團由奪取統治權力到鞏固統治權力的現實政治要求在理論上的發展。由貴無論的“名教本於自然”,到崇有論的“自然不離名教”,再到郭象的獨化論綜合二者,論證了“名教即是自然”,終於找到了服務於門閥士族特權統治的玄學理論重心。

東晉僧肇(約374~414)的佛教玄學最後完成了魏晉玄學思維發展的三段式過程,即從貴無到崇有再到合有無為一的認識過程。從永嘉喪亂開始到東晉時代,社會處於動盪與分裂之中,給佛教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士壤。在玄學盛行的形勢下,佛教徒們為使佛教得到更大的發展,便紛紛以玄學來解釋印度佛教,於是產生了佛教玄學。其中,以僧肇的思想影響為最大。僧肇著有《不真空論》與《物不遷論》等文,對當時的佛學,尤其是對魏晉玄學作了總結。他認為玄學的貴無思想與崇有思想都是各執一偏的理論,真諦應當是合有無為一。他說:“雖有而不有”,“雖無而非無”,“有無異稱,其致一也”。認為萬物既是有,又是無,是有與無的統一。僧肇所謂的有與無,以佛教的“真諦”“俗諦”而言,即“真諦”為無,“俗諦”為有。但是,在客觀上,他反映了有與無的矛盾統一。僧肇的理論對後世產生了很大影響,隋唐間三論宗的創始人吉藏把僧肇視為初祖。

東晉以後的玄學,一方面與佛教合流,逐步變為佛教哲學的附庸;一方面本身向神祕化的方向發展,變為神仙道教。這一過程反映了東晉以後門閥士族勢力的進一步腐化與日趨沒落。

無為
  無為相對有為而言。老子最先提出“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三十七章)的命題,以說明自然與人為的關係。他認為道作為宇宙本體自然而然地生成天地萬物,就其自然而然來說,天道自然無為;就其生成天地萬物來說,天道又無不為。無為與無不為,即有為,無為為體,有為為用。也就是說,必須無為才能有為,無為之中產生有為。這就是“道常無為而無不為”的基本含義。老子哲學以無為為本。老子明確提出“道法自然”(二十五章)。意思是,道的法則就是自然而然。道本身自然而然;道聽任萬物自然而然地發展,生長萬物而不據為己有,推動萬物而不自恃有功,長育萬物而不作其主宰。老子還把天道自然無為推衍為人道自然無為,提出“絕聖棄智”(十九章)“無為而治”(五十七章)的政治主張。他建議統治者順應自然,效法自然,奉行“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慾而民自樸”(五十七章)的政策,最終實現“道常無為而無不為”,“為無為,則無不治”。老子的無為思想有其繼承西周無神論,否定神學目的論,強調尊重自然規律,遏制統治階級掠奪本性的一面,也有其過於排斥有為。忽視人的主觀能動性的一面。這兩面對後世哲學都產生了重要影響。

莊子將老子的“無”發展到極至,也將老子的“無為”發展到極至。這個極至就是“至人”與“逍遙”。莊子著《逍遙遊》。所謂“逍遙”,指一種個人精神絕對自由的境界。他認為,真正的逍遙是無待,是任其自然。所謂無待,就是無條件限制,無條件約束。他例舉小鳩、大鵬以至列子御風而行,都是各有所待,都是有條件的,所以都不是絕對的逍遙。他說:“有天道,有人道。無為而尊者,天道也;有為而累者,人道也。”認為無為自然,有為徒勞;人只能順應自然,不可能改變自然。又說:“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應帝王》)認為只有憑藉天地的正道,駕御陰、陽、風、雨、晦、明六氣的變化,以遨遊於無窮者,才是無所待、無所累的至人。至人無我、無為、無名,與天道一體,達到了超越生死、物我兩忘、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境界。莊子認為,只有到達這一境界,才是絕對的無待、無累,才是絕對的自由。至人是莊子的理想人格,逍遙遊是莊子哲學所追求的理想境界。二者都是對老子無為思想的極端發展。

漢初黃老學將道家的“無為而治”由理論推向實踐。西漢建朝,社會初定,國家需要安寧,經濟需要恢復與發展,人民需要休生養息。黃老學適應社會的需要,提出無為而治,得到漢初統治者的重視。漢文帝、景帝、竇太后等都以黃老學作為治國的指導思想。主要大臣蕭何、曹參、陳平等都好黃老之學,施無為之政。淮南王劉安主持編纂的《淮南子》一書,是漢初黃老學的理論總結。

黃老學相容幷包。一方面它繼承了道家的無為政治,提出君道無為、臣道有為的思想,認為“貴清靜而民自定”,君主治國掌握政治要領即可,不要作過多的干涉;主張“省苛事,薄賦斂,毋奪民時”,讓百姓休生養息。一方面又吸取了法家的法治思想、儒家的禮義仁愛思想、墨家的兼愛思想、名家的形名思想等,提出刑德並舉,恩威並施,循名責實,賞罰必信,並認為“不爭亦無成功”。《淮南子》還對“無為”作了新的解釋,說“所謂無為者,不先物為也;所謂無不為者,因物之所為”,反對離道而妄為,主張循理而舉事,因自然之勢加以主觀努力而有所作為。因此黃老學的無為而治是道、法、儒、墨、名、陰陽諸家思想的融合,是無為與有為的結合,是經世致用之學,在政治上具有了積極進取的精神,在相當程度上克服了老莊的消極無為的思想。

漢初“文景之治”的歷史佳話固然有多方原因,但統治思想中的無為而治,給飽經戰亂的社會與人民帶來休生養息的機會,無疑是一個重要因素。但是,隨著歷史條件的變化,到東漢時,一些方士把黃老學與神仙長生、鬼神祭褥、讖緯符籙等方術雜糅在一起,視黃帝、老子為神仙,形成原始道教。黃老學逐漸變為早期道教的前身。

正像整個人類文明的搖籃是北非的尼羅河流域、南亞的恆河流域、西亞的兩河流域和東亞的黃河流域,哲學的最早發源地也是在古代的東方。埃及、巴比倫,特別是印度、中國是閃爍著人類最早哲學智慧之光的國家。稍晚於東方產生了哲學思維,並以其哲學思考持續久遠、影響廣泛而著稱於世的是古希臘。中國哲學,印度哲學,與發源於希臘盛行於歐洲的西方哲學,並稱為世界的三大哲學傳統。中國哲學的基本特徵,即是相對印度哲學和西方哲學而言。

小結:漢文化一直以來都是披著很是神祕的外衣,漢文化的種類有很多,道家文化、儒家文化、法家文化等,每一種都有著自己的特色之處。